佛教法师讲经 印光法师:简介(生平)-皈依佛
佛教法师讲经印光法师:简介(生平)
印光法师(1861~1940),俗家姓赵名丹桂,号常惭愧僧,又名圣量。生于清咸丰十一年(西元1861年)十二月三日。系陕西郃阳县赤城东村人。
清末民初,正是中华民族及其文化陷入空前劫难中之时。大师应劫而生,遍参南北丛林,更在普陀山法雨寺藏经楼闭关阅藏数十载,深入念佛三昧,通宗通教而专修净土念佛法门。又创弘化社,办灵岩山净土念佛道场。其文字般若,度化众生无以计数。道风所播,遐迩景从,法化广被,名遍远近,仍粗衣淡饭,不登大坐,不纳出家徒众,不打经忏佛事,远离名闻利养。不离因果,不谈玄妙,倡导老实念佛,自号‘常惭愧僧’。所有供养亦捐善举,资助流通法宝数百万册,不留一文。临终预知时至,集众开会,嘱托安排3日妙真升坐。4日,一切已办,乃领众念佛,跏趺而坐,含笑往生。荼毗后,更示现舍利无数。时人天同赞,圆瑛大师作诗赞曰:乘愿再来势至身,圆通念佛训群伦。风光本地无他术,声教当年自有真。..弘一大师(李叔同)赞曰:“大德如印光法师者,三百年来一人而已!”实为近代佛子僧人之典范。由于印光大师晚年往来弘法于民国江浙和上海等地,他对现代社会众生根性最为了解,留下的印光法师文抄等著作,被誉为“小三藏”。实为末法之慈航,暗夜之明灯,是现代众生修习净土法门的最佳指南。
大师年谱:
幼随胞兄习儒经,涉猎释教经典,矢志参佛。
光绪四年(1878),舍家离俗,入西安慈恩寺听经。
光绪七年(1881),至终南山莲花洞寺,拜道纯和尚为师,剃度为僧,道号印光。
次年,入双溪寺印海定律师座下受具。初,於湖北竹溪莲花寺充照客时,得读《龙舒净土经》残本,悟其精妙,一以净土为归。
光绪十二年(1886),前往北京红螺山资福寺专修净土宗三年。其间,曾告假朝拜山西五台山文殊师利道场,回寺后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并於诵经之余,研读三藏教典,由是深入经藏妙契佛心。
光绪十六年(1890),至北京龙泉寺为寺家“行堂”(为僧众盛饭菜的僧人)。
光绪十七年(1891),住北京圆广寺。光绪十九年(1893),应入京请藏经的化闻和尚之邀,赴浙江普陀山法雨寺,居藏经楼,主理藏经。
光绪二十三年(1897),受请为法雨寺僧众开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此后,於法雨寺珠宝殿侧闭关两期六年,终日不出房门,由人送饭食诵经念佛,而学行倍进。
光绪三十年(1904),为温州头陀寺入都请藏,毕仍住法雨寺经楼。
民国7年(1918)至18年(1929)间,数赴上海,弘杨净土宗,多寓太平寺。1918年徐蔚如居士刊行大师文章二十余篇名曰《印光法师文钞》发表。反响热烈。以后数年间又继搜集大师文章,编辑印出《增广文钞》,内有《净土决疑论》等著作。自是道风所播,遐迩景从,法化广被,名遍远近。因阅读文抄归依者无数。
民国19年(1930),赴苏州报国寺闭关,指导创办灵岩净土宗第二念佛道场。
民国26年(1937),移住灵岩。后受上海佛教界多次邀请,在觉园举办救国息灾等大法会。
民国29年(1940)预知时至。农历十一月初日,身体如常,安排妙真方丈初三升座,安排嘱托一切已办。农历十一月初四日五时,领众念佛中,安祥趺坐而化。享年80岁,僧腊六十载。
荼毗后,更示现舍利无数。舍利子分置各寺,被教界尊为佛教净土法门第十三代莲宗世祖。
印光大师一生著述甚丰,遗著有《印光法师文钞》四卷、续编《文钞》二卷、《增广印光法师文钞》等。
师生前自奉极为俭约,每晨喝粥一碗,饭后乃以开水荡碗而喝,不留一饭一米。粗布淡味,略好物品即转送他人。曾募捐修建法雨寺、上海慈幼院等;先后於民国15年(1926)、24年(1935)、25年(1936)三次为陕西、绥远赈灾;上海觉园举办救国息灾等大法会,所得供养当场全数捐助救灾。捐资助印善书佛经法宝至少500万册。不留一文。
印光大师生平事迹介绍:
一、印光大师的生平事迹
印光大师(1861-1941):讳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近代著名的净土宗高僧,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俗姓赵,名绍伊,字子任。陕西合阳陈村人,幼时聪慧,随兄熟读儒书,颇以孔孟之道为自任。受韩愈、欧阳修等大儒辟佛思想的影响而批判佛教。至十五岁后,数年之间因病所困,偶读佛经,始悟前非,乃洗心革面,回心向佛。清光绪七年(公元1881年)师二十一岁,往投终南山五台莲华铜寺,礼道纯和尚剃度出家。次年受具足戒于陕西兴安双溪寺印海律师座下。
印光大师生来便有眼疾,几近失明,后于湖北莲华寺帮忙晾宋体晒经书时,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而知念佛往生净土法门即是当生成就、了脱生死之要道。因为眼疾,乃悟县为苦本。感悟到若要离苦得乐,势必专修念佛法门为是,即于闲时。专念佛号,纵是忙于事务,也心不离佛,后眼疾痊愈,由此深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便肇始于此。
印光大师修净土,久而弥笃。光绪十二年(1886)二十六岁时,慕名北京怀柔红螺山资福寺为净土专修道场。便往亲近善知识,取继承东晋庐山东林寺慧远大师创导的净宗遗风之意,自号专修念佛法门,使得净业大进。除此之外,师于红螺山历任上客堂香灯、蔡元等职期间,深入经藏,研读大乘经教以为助行,与念伟之正行互补,得以圆成净业。
光绪十六年(1890)师转居北京龙泉寺、十七年(1891)住于国广寺。光绪十九年(1893)时,应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之请。护送藏经南下,后便常住法雨寺.师于寺中精勤修持,念佛不懈,深受大众敬重。众等便诚请大师讲法以利群机,师辞不过,乃为开讲《阿弥陀佛经便蒙钞》一座。嗣后,便谢绝众缘,于珠宝殿侧掩关修行,连闭两期,为时六年。于关房中自书念佛待死以自策励。出关后,曾出外住茅篷,未几,源如法雨寺居之。光绪三十年(1904)师四十岁时,因谛闲法师为浙江温州头陀寺迎请藏经,又为之助理一切,事毕师仍回法雨寺。师在此出家二十几年的光景里,始终韬晦,不喜结交,不好名闻利养,惟有用功不止,精进念佛,以期克果。其后近十年间亦复如是。全身心地念佛修行,终得念伟三昧。
民国纪年,(1912)师年五十有二,高鹤年居士取大师文稿数篇,刊入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读者虽不知为谁,而文章中所显义理己足以引发见闻者生信念佛。延至民国六年1918),徐蔚如、周盂由诸居士得读大师文稿,甚感希有难得。于是一再搜集印光大师的文稿,题为《印光法师文钞》而刊行之。徐蔚如居士于文钞之跋中赞言: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其后数年间,复为增广大师文稿,由中华书局印行,名为《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大师的文钞,正如徐氏跋中所言: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良药。不单是在佛理上精辟入理,,就是一般世俗道理,亦即兼而融会,凡是能使闻者改恶修善,生信念佛者,不据一格为众宣扬法要。义理深契众机,且文法典雅,是以凡闻大师名者,人人必争请奉读师之文钞。因此之故,大师威名扬于环宇,渴望归依大师门下之善信人等,日益增多。有登门造访请求慈悲摄受者,有亲写书信乞赐法名者。一时间,做大师的归依弟子蔚然成风。前后二十余年来,皈依大师座下的信徒,无法统计、进而言之,受大师之教,而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以往生西方净土者,亦难枚举。由此可见大师身传言教之功行实不可思议。
大师一生勤俭无私,信众之供养,悉皆代为广种福田,或用于流通经籍,或用以救济饥贫。而其自奉,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推却不过者,,转手即送他人。大多数的普通物品,咸皆交至库房,与大家共享,决不自用。大师先后在上海、苏州创办弘社。二十余年来;所印的佛书计有百十种之多,其数不下四、五百万册。佛像亦有百万余帧之多,教之内外,普受法益者甚众。民国十一年,(1923)师六十二岁时,江苏义务教育会成立,议请省府下令征用寺产作为学校,佛教界为之哗然。大师为保教护寺故,不遗余力地为之奔走呼吁,终得以扭转危机。同年,应定海知事陶在东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讲道,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并令其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之佛理。充分体现大师之无缘慈悲,普化众生之本怀。后更自任江苏监狱感化会名誉会长。这种名誉是大师为利益苦难众生乐意所得。基于此回,陶在东与会稽道尹黄涵之,将大师之道行事迹呈报政府,得以题赐悟彻圆明之匾额一方,资送普陀,香花供养,极盛一时,僧俗人等,深为欣羡。师则置若罔闻。人虚空楼阁,自无盛德,惭愧不己,荣从何来?其后,数年间常往来江苏、浙江、上海一带,为众开示念佛法要,因果事见闻者如潮,法缘盛极一时。
民国十九年(1931)二月师住苏州,于报国寺掩关,课余则修订四大名山山志。掩关期间,灵岩山妙真和尚叩关请示,将灵岩山寺立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场。师即为之定下有关规约章程。前后三、四年来,大师倾心指导,以使灵岩净土道场成就模样。在大师之威德感召下,经以妙真和尚为首的灵岩诸师的努力结果,遂使灵岩道风日益振兴,而后更发展成为仅次于红螺山资福寺的净土宗著名专修道场。民国十六年冬(1938),师七十七岁,因时势所逼,顺应妙真和尚之请,移锡灵岩山寺安居。由于大师年事己高,上山方满三年,却台世归西而去。
大师之示寂,于诸多迹象中证知其预知时至,民国二十九年(1941)春季之时,于言谈书信中己流露出去意。延至十月,自知时日无多,召集大众会谈,任妙真为住持,并促令其择日升座。且开示说: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十一月初四早一时半,由床上起坐说;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自言: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完,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祥西逝。师生于清咸丰十二年(1861,寂于民国二十九年(1941),世寿八十,僧腊六十。次年二月十五日,往生后一百日举火茶毗,得五色舍利无数,奉灵骨塔于本山石鼓之东南,复于民国三十六年(948)九月十九日将师之舍利奉请入塔,后又兴建塔院以供奉之。大师一生,一以净土为归,自行化他,信愿念佛。言传身教,为净业学者之榜样,弘传净土,作世间之慈航。后人尊之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盛名永彪净土宗之史册。
二、印光大师的佛学思想及其影响
印光大师的佛学思想可以用: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老实念佛。此八句话来概括之。大师一生的行业也是依此八句毕其一生而亲力作为的。前四句,是儒佛同弘,取儒佛共通之人天善法。师谓:欲学怫道以脱凡俗,若不注重于此四句,则如无根之木,期其盛茂;无翼之鸟,冀其高飞也。后四句,是以佛法净宗之理念为中心,是究竟解脱与关怀。师言:博地凡夭,欲于现生即了生死,若不依此四句,则成无因而欲得果,未种而思收获,万无得理。总而言之,果能将此八句,通身荷担,决定可以生人圣贤之域,殁登极乐之邦。此八句话,概括性地体现出印光大师儒佛二教并弘,世出世法同彰的佛学思想特色。说实在的,若要于净土事业中有所成就,依照此八句话行之,则必无柱而不利。特别是针对于现今的社会与人群而言,此八句话绝对是济世之密方,应病之良药。
大师一生力弘净土,处处标榜净土法门之殊胜,其谓:夫所谓净土法门看,以其普摄上中下三根,高超律、教、禅诸宗因为净土法门乃:九界众生离此法,上不能圆成佛道;十方诸佛舍此法,下不能普利群生。正如大师为灵岩山寺山门撰写的对联所讲的那样:净土法门普被三根,实如来成始成终之妙道。弥陀誓愿全收九界,示众生心作心是之洪献。虽然净土法门如是殊胜,大师也毕其一生专弘净土,但大师并不排斥他宗,尝言:平等之怀,所有言论,唯理是尚。药无贵贱,愈病者良。法无优劣,契机最妙。认为修行仍然是以宗之悟解为目,教之修持为足。非目则无以由见道,非足则不能到家。在《影印宋磁砂大藏经序》中更言:综其所说,刚有五宗,曰律、曰教、田排、曰密、曰净,五者名目虽异,理体是一,可专注于一门,不可偏废于余法,如有四门而人一城,如以四时而成一岁,其互相维持、互相辅助之功,非深悉法源者莫能知。此中弥显大师护持他宗纯为整体佛教着想之用心。
纵观大师之文钞,从中可知,大师的佛学思想里,世间的儒学占据一大部分,大师认为儒学是为人之道,类似佛学之人大乘,结合二者相互融通,是可摄受接引无量众生。大师常言:儒佛二教,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以世无一人不在伦常之内,亦无一人能出心性之外。具此伦常心性,而以佛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克己复礼、闲邪存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之助。由是父子兄弟等,相率而尽伦尽性,以去其幻妄之烦惑,以复其本具之佛性。由此可见大师弘法利生之特有的智慧与德能。
再者,提倡因果报应之说,也是印光大师佛学思想中的一大特点。于开示中常云:因果之法,为救国救民之急务,必令人人皆知,现在有如此因,将来即有如此果:又言:唐果者,圣人治天下,佛度众生之大权、约佛法论,从凡夫地,乃至佛果,所有诸法,皆不出因果之外。世法亦然大师在世时更是极力提倡流通《安士全书》与《了凡四训》等书,希望籍此因果之法教化群生,得收济世救民之功效。
当然,作为一位净土宗师,印光大师的佛学思想是以净士思想为重心的,以因果事理为基础,教化为人处世道理,修善积福。信愿念佛而求生伊士乃是终极之目标。而在日常的修学中,大师认为竭诚、恭敬与惭愧是修学进步与成功的几点要素。大师一生中更是以竭诚、恭敬之心修行念佛,以身作则,自号常惭愧僧,虚心学佛,耐心教导有缘众生,最终得以成就净土之大业。
在印光大师的思想中有很浓厚的厌离婆婆、欣求极乐的净土理念。尝喻言:愿离婆婆,如囚徒之欲出车狱,绝无系恋之心;愿生西方,如过客之思归故乡,岂有因循之念。大师于自房内书一死字作为座右铭并注题记曰:学道之人,念念不忘此字,则道业自成矣!时时以无常迅速,生死事大为念,可见其求生净土之深心,确实非同常人。
印光大师佛学思想博大而精深,然却处处显现出平实的风格。应契时机,对症以药。不尚玄虚、务实求真是其思想特征。大师之首席归依弟子周盂由评赞大师言;法而老人,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微,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步武资福,弘扬净土,密护诸宗,昌明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二百年来,一人而已。弘一法师曾引用周孟由居士之语,赞为诚不刊之定论也。后更誉印光大师日:大德如印光大师者,三百年来一人而己。
太虚大师也称赞印光大师言;亲其教览其文者,辄感激威德力之强,默估折服,易估崇仰,为莲宗十三祖,询获其当也。圆鼓法师在为印光大师文钞善华录序中说:印光大师乘愿再来,单提正令,不高谈心性,而全显妙心。又谓。(印光大师乃)彻悟大师之后,第一人也。而国政法师自身也:敬步后尘,奔南逐北,莫不因势利导,指归净土。
综上所述,并及诸大德之赞语,可以得知印光大师实为近代净宗之泰斗,净土一教之振兴,实赖大师之功,由于大师之倾力弘传教化,得以法化之弘,滂搏中外得使善导高风,复见今日。以上所述,只是略述印光大师一生行业之梗概,读者若欲洞明大师之生平与佛学思想之全部。则请奉读由真达、妙真、了然、德森法师等师所述之《印光大师行业记》与《印光大师文钞》。而由台湾佛教出版社发行,共计七册的《印光大师全集》,则收集了印光大师的所有著作,内容更是详尽。若欲研究印光大师之佛学思想者,该全集不失为一部完善的参考书。当然,如果你的时间有限,也可以先阅读《印光法师全集之净土法要》,该法要以条目的形式系统整理了印光大师对净宗弟子修行经常遇到的问题进行的回答,阅读起来也很方便。
印光法师年谱(信西居士敬编)
信西居士敬编;编者弁言;清末民国之际,中国遭受内乱外侮,众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印光大师应劫而来,力挽狂澜,重振净宗,引导无量众生往生净土。丰功伟绩,昭若日月。如周孟由居士言:“法雨老人,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徽。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明蕅益大师)步武资福(清彻悟禅师)宏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三百年来一人而已。”弘一上人称为“诚不刊之定论也”。大师在世,绝弃名利,决不许人为自己作传作谱,唯愿众生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吾辈末凡,难抑对大师崇敬之情,今编年谱,不仅为了景仰大师,更为了遵循大师的教导,沿着大师这个伟大的向西木标,归命阿弥陀佛,生信、发愿、念佛,仗佛慈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1861年,1岁,清咸丰11年,阴历辛酉年12月12日晨时出生于陕西合阳县赤城东村,俗姓赵,名绍伊,字子任。父秉纲,年高德劭,母张氏,慈和淑慎。(《印光大师言行录》)生六月即病目,六月未开眼,未止哭声,几乎失明(见《文钞续编》卷上19页民国二十三年复觉明居士书)。兄弟三人,师最小。二兄皆无子,其门遂绝。(《文钞续编》上80页)
1862年,2岁
1863年,3岁
1864年,4岁
1865年,5岁
1866年,6岁
1867年,7岁
1868年,8岁
1869年,9岁
1870年,10岁
1871年,11岁
1872年,12岁
1873年,13岁
1874年,14岁
1875年,15岁
1876年,16岁,自14、15岁后病困数年(《嘉言录题词并序》)。自十余岁,厌厌多病,知韩(韩愈)欧(欧阳修)辟佛之说不足为法,想出家修行,未得到机会。(文钞三编卷二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1877岁,17岁
1878年,18岁
1879年,19岁
1880年,20岁,弱冠
1881年,21岁,光绪7年辛巳岁春,弱冠次年,到终南山南五台莲花洞礼道纯和尚出家,夏,承剃度师命去安徽徽州小南海参学,道经湖北竹溪莲花寺,为常住留任照客,于晒经时,读残本《龙舒净土文》,知净土法门(《文钞三编》印光大师行业记)。大师自述出家因缘说:“光本生处诸读书人,毕生不闻佛名,而只知韩欧程朱辟佛之说。群盲奉为圭臬,光更狂妄过彼百倍。幸十余岁厌厌多病,后方知前人所说,不足为法。(光未从师、始终由兄教之、)先数年,吾兄在长安,不得其便。光绪七年吾兄在家,光在长安,(家去长安四百二十里),遂于南五台山出家。先师意光总有蓄积,云出家则可,衣服须自备,只与光一件大衫,一双鞋。不过住房吃饭,不要钱耳。(此地苦寒、烧饭种种皆亲任、)后未三月,吾兄来找,必欲令回家辞母,再来修行则可。光知其是骗,然义不容不归。一路所说,通是假话,吾母倒也无可无不可。次日兄谓光曰,谁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从今放下,否则定行痛责。光只好骗他,遂在家住八十余日,不得机会。一日吾大兄往探亲,吾二哥在场中晒谷,须看守,恐遭鸡践,知机会到了。学堂占一观音课云,高明居禄位,笼鸟得逃生。遂偸其僧衫,(先是吾兄欲改其衫、光谓此万不可改、彼若派人来、以原物还他、则无事、否则恐要涉讼、则受累不小、故得存之、)并二百钱而去。至吾师处,犹恐吾兄再来,不敢住,一宿即去。吾师祗送一元洋钱、时陕西人尚未见过。钱店不要,首饰店作银子换八百文,此光得之于师者。至湖北莲花寺,讨一最苦之行单。(打煤炭、烧四十多人之开水、日夜不断、水须自挑、煤渣亦须自挑出、以尚未受戒、能令住、已算慈悲了、)。次年四月副寺回去,库头有病,和尚见光诚实,令照应库房。银钱帐算,和尚自了。光初出家,见杨岐灯盏明千古,宝寿生姜辣万年之对,并沙弥律,言盗用常住财物之报,心甚凛凛。凡整理糖食,手有粘及气味者,均不敢用口舌餂食,但以纸揩而已。”(文钞三编卷二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1882年,22岁,光绪8年壬午岁,到陕西兴安双溪寺受戒,因擅长书法,戒期中缮写事务都由师承担。师生6个月就患眼病,几乎失明。后虽痊愈,但视力已受损,稍发红,就不能视物。受戒期间由于写字多,眼病转重,为了不耽误工作,闲时专念佛号,夜里大众睡后,起坐念佛,求佛加被,写字时也心不离佛,虽力疾书写,仍能勉强支持。戒期圆满,书写任务完成,目赤也痊愈了。(《印光大师言行录》双溪受戒)
1883年,23岁,受戒后,回终南山,潜居念佛。
1884年,24岁,居终南山念佛。
1885年,25岁。大师住南五台大顶,亲侍观音大士香火,一日下山,到刘村西寺中,见有数碑,发现元朝所立的南五台观音示迹记碑。(增广文钞卷一书一七十页“与高鹤年书”)
1886年,26岁,光绪12年丙戌岁春,受至交委托,调教一非常顽皮的幼僧。八月十五日辞别师父,离开南五台到北京怀柔县红螺山资福寺参学(文钞三编卷四复卓智立居士书七),十月进念佛堂。
1887年,27岁,正月告暂假朝五台山(文钞三编卷三大师复陈柏达书一说是光绪12年),解证入。先在北京琉璃厂遍求清凉山志,只得一部,日常看之。以天冷至三月初,方到山。住山四十余日。仍回资福寺,历任云水堂香灯、寮元等职,任藏主,遂得阅读大藏。三年中,念佛正行以外,研读大乘经典。(印光大师行业记)
1888年,28岁
1889年,29岁
1890年,30岁,光绪16年庚寅岁,到北京龙泉寺任行堂,冬天,行脚白山黑水(今东北地区)之间。(印光大师言行录)
1891年,31岁,光绪17年辛卯,由东北返回北京,住圆广寺(印光大师言行录)。师之剃度师父道纯和尚圆寂。
1892年,32岁,光绪十八年有同乡由京回家,师敬奉一函,仰彼亲身送去。(文钞三编卷二复邵慧圆居士书一)。与以摩尼宝珠则不受。乞丐为骗钱,肯念佛,也种莫大的善根。大师自述:“光绪十八年,光在北京阜城门外圆广寺住。一日,与一僧在西直外,向圆广寺走。一十五六岁乞儿,不见有饥饿相,跟著要钱。光云念一句佛,与汝一钱,不念。光云念十句佛,与汝十钱,还不念。光将钱袋取出来令看,约有四百多钱,为彼说,汝念一句,与汝一钱, 尽管念,我尽此一袋钱给完为止,还不念。遂哭起来,因丢一文钱而去。此乞儿太无善根,为骗钱,也不肯念。乞儿果发善心念,则得大利益。即为骗钱念佛,也种大善根。”(文钞三编卷二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八)
1893年,33岁,光绪19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入都请藏,检阅料理,缺人帮助,众以师做事精慎,推荐师去,查印刷事务。化闻和尚见师道行超卓,南归时,请师同行,安单于法雨寺藏经楼。自此曾两度闭关,影不出山二十余年。(印光大师言行录及大师行业记)
1894年,34岁,在法雨寺潜修。
1895年,35岁,在法雨寺潜修。
1896年,36岁,在法雨寺潜修。
1897年,37岁,光绪23年丁酉夏,寺众一再坚请讲经,辞不获已,乃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毕即于宝珠殿侧闭关(印光大师行业记)
1898年,38岁,闭关。撰《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阐述净土法门的性质、源流和对众生的利益。(增广文钞卷一书一一页)。与高鹤年居士初次见面并开示净宗信愿行修持法。(《印光大师永思集》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1899年,39岁,闭关
1900年,40岁,融明法师为师护关三年,师致书劝修净土,并言又欲闭关。(增广文钞卷一书一“与融明大师书”)
1901年,41岁,闭关。春,高鹤年居士在金山寺,大师去信嘱高到普陀一谈,高居士随后到普陀,大师留谈五昼夜,开示净宗诸家法要。高居士感到大师已深入经藏,智慧如海,门风高峻,学者望崖而退。(《印光大师永思集》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续编113页复念西大师书(民23年)大师自述:“光生即病目,40多岁即不能常看经,故未阅全藏。至民七以来,终日忙于复信,直是无暇阅经。”
1902年,42岁,闭关
1903年,43岁,两期6年闭关结束,了余师和真达师等特创慧莲蓬供养,与谛闲法师先后居之,不久,仍迎归法雨寺。
1904年,44岁,清光绪30年,因谛闲法师为温州头陀寺请藏,请师入都,助理一切,事毕南归,仍住法雨寺藏经楼。大师自述:“光绪三十年谛公请藏经,令光随去料理,经已印完,尚须几日方行,因至琉璃厂各书店看看,一店中有二部(按:拣魔辨异录)通请来,以一部送谛公,冀彼流通。一部自存” ,大师评价说:“其文,凡读书人阅之,都增长莫大学识。而于参禅之人更为有益。”(文钞三编卷一复如岑法师书)。
1905年,45岁,光绪三十一年往南京杨公馆,知东洋弘教书院印藏经,祈仁山先生将光之一部拣魔辨异录寄东洋。(文钞三编卷一复如岑法师书)
1906年,46岁,光绪32年,高鹤年视察徐淮海水灾,师约往普陀休息,常言袁了凡四训和周安士之因果书,并谈末法众生障深业重,纵发大心,群魔扰乱,如无善根定力,即被所转,真可惜也。(《印光大师永思集》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1907年,47岁
1908年,48岁,戊申,作《重刻安士全书序一》。增广文钞卷三《重刻安士全书序二》中说:“忆昔戊申,曾劝李天桂刊板于蜀,彼即祈余作序。后以因缘不具,事竟未行。”
1909年,49岁,宣统元年,元年至三年,大师常致书高鹤年居士,函询外方佛法如何,嘱提倡净宗及因果报应。(《印光大师永思集》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1910年,50岁,宣统2年。
1911年,51岁,宣统3年,上海出佛学丛报,高鹤年多次寄给师。师用云水僧释常惭名寄信请编辑秉公立论,不令美玉生瑕。师出家30年,终清之世,始终韬晦,不喜与人来往,不愿人知道他的名字。在山日久,有以笔墨师见托者,绝不用印光名字。有必须署名的文字,也随便写二字。住法雨20年来,绝无人客过访及信札往来诸纷扰。(《文钞三编》卷四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发刊序)。参见《增广文钞》卷一与佛学报馆书。
1912年,52岁,民国纪元,秋天,高鹤年居士取师文数篇,包括《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宗教不宜混乱论》、《佛教以孝为本论》,《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刊入《上海佛学丛报》(第九期、第十期,民国三年出版),不敢用印光名,以常自称常惭愧僧,故署名常惭。徐蔚如居士和周孟由居士读后,开始打听师。
1913年,53岁,民国2年,《与谢融脱居士书》言“所幸者,净土一法,于出家学弥陀经时,已生信心,实未蒙一知识开示,以当时业师,与诸知识,皆主参究,所有开示,皆破净土。吾则自量己力,不随人转。虽佛祖现身,犹不改作,况知识所说乎?(增广文钞卷二书二廿三页)。撰《与高鹤年居士书》八封,其中书一说”去秋蒙各下携至上洋,录出四论,以登丛报。
1914年,54岁,民国3年。大师言:”民国三年狄楚青来普陀,光劝伊流通此书(按:拣魔辨异录)。云当向谛公处请其书。伊云我有。问从何而得,云在北京烂货摊买的。伊回申,即付印刷所,照式石印一千部。以八部送光,留二部,馀送有缘。遂息心按文义校正。“佛学丛报主编邀大师作论,大师言:《便蒙钞》为道光末年,红螺山慕莲法师所著,《净土决疑论》特借慕莲法师口气发起,于题下标:红螺山慕莲法师遗稿,云水僧常惭钞寄。寄给给周孟由时,标云:借红螺慕莲法师口气,及徐蔚如排印,两种标语,全删去。(增广文钞卷二书二三三页”复马契西居士书九“)另作论有《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宗教不宜混滥论》、《佛教以孝为本论》、《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文钞三编卷一四四页)
1915年,55岁,民国四年,高鹤年居士在终南山文殊台,想造茅蓬,准备请大师回陕西。
1916年,56岁,民国5年,徐蔚如打听到师,欲通函,托友问,师不许。(《续编》卷上52页,复姚维一居士书)。自言:在普陀,由光绪19年至民国5年,20余年颇安乐。经年无一人来会,无一信来投。(续编上111页)
1917年,57岁,民国6年,王幼农以师一信印数千,徐蔚如居士得师与其友三封书信,印行5000本送人,题曰《印光法师信稿》。师曰:自此以后,函件日多,甚至一个月有100多封。拆、写、封、贴,通归自办。(续编上111页)又开始刻排各书,以期利人。三月末,徐蔚如上普陀山,拜谒大师。作《与徐福贤女士书》开示净土法门信愿行宗旨。高鹤年居士因京津水灾事到普陀,见师言决不准信众归依自己,高再三顶礼劝师,如有真正发心请求者,务必说方便归依,普度众生,如违常住规模,当向法雨寺方丈请求通过,师始含笑点头答应。(《印光大师永思集》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1918年,58岁,民国7年戊午春,徐蔚如将历年搜集所得师文22篇,印于北京,书名《印光法师文钞》。旋陪母到普陀拜访师,获稿颇多,并求归依,师令归依谛闲法师。周孟由来山拜谒,并祈归依,拿走数篇废稿,寄给徐蔚如。倡印《安士全书》。将《拣魔辨异录》刻板于扬州藏经院,印三百部送人(文钞三编卷一复如岑法师书)。七月二十六日,下山往扬州,想到扬州刻经院刻印经书。因初次出山,人地生疏,请高鹤年居士陪同。到上海,找到一个最冷落的小庙--天台中方广下院住宿。由高居士介绍,与荻楚青、程雪楼、王一亭、陈子修、邓心安诸居士见面,广说净土、因果等事。(《印光大师永思集》印光大师苦行略记)。十月十五日,与高鹤年书劝高不必去鸡足山,惜有限之精神,办末后之事业。
1919年,59岁,民国8年己未秋,徐居士又将搜集到的师文38篇,印为续编。(增广文钞卷四附录徐蔚如跋)。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恳求,必请收为弟子。师观察时机,理难再却,故为各赐法名。此为师许人皈依之始。(印光大师行业记)。因刻安土全书等,自普陀到扬州,张瑞曾居士出资印《法华入疏》,大师校对并作序(增广文钞卷三《法华入疏序》)。作《重刻明宋文宪公护法录序》(增广文钞卷三序七页)。《复高鹤年居士书》中,大师述怀:“谁知宿业竟与真如法性同一不生不灭。佛光普照法界,我以业障不能亲炙,苦哉苦哉,奈何奈何。”
附:复高鹤年居士书三
去冬一别,不觉又周寒暑,光阴迅速,诚可畏惧。自今春正月接手书后,概未知的实已往泰山修茅篷去。光意秦地撩乱,不能安生,致令阁下舍之而去。秦消息。至七月,因往扬州刻经,至沪上书局询之,言川之人,从兹以后,无人引导沐佛法润矣,心甚恻然。今接手书,知在华山。尚企平静之后,复返终南,不禁预为秦人快愉而庆幸焉。光无状,道不加长,目日加昏。前年劝应季中出资刻辨异录,由不太平,迟至今秋方至藏经院,委讬该院主人代理,先刻拣魔辨异录,(共二百六十余纸、)次刻三十二祖传(约六十纸)二书皆世宗遗著,皆应季中出资刻。次刻安士全书,(约六百六七十纸、内有新附数十纸、)此书乃朝邑刘门村刘芹浦避难来申,发心出资。其人颇笃厚诚实,惜佛法缘疏,于九月十九日捐躯而去。倘多过几年,则净土善根,便能发生滋长矣。然仗此刻书功德,纵不能往生,其来报当不至劣于今生矣。待至明年四月,当复往扬州,料理其已刻成者印送,未刻成者校对。明年毕竟要了此二宗书事。光见类管窥,学等面墙,由阁下多事,惹起徐蔚如,周孟由,张云雷等,播扬醜迹,殊深惭愧。去秋乡人王幼农来山,见其芜稿,遂欲出资刻板。光以芜秽不堪传世固辞。今春蔚如排印五百本,于三月下旬来山,又持其余芜稿,在京编排,刻木版,大约明年夏季,或可完工。幼农虽知蔚如已刻,仍欲为刻,当于二书告竣之后刻之。今夏五月,蔚如所印芜钞,有人持至安徽迎江寺,监院竺庵师,驰书言欲刻板,并要其余底稿。光令迟至明年京板刻好,印出当即寄上。光数十年来,印光二字,不敢露出。因阁下多事之故,致令贱名劣作,遍刺雅人耳目,愧何如之。去岁妄企亲证念佛三昩,而念佛三昧,仍是全体业力。今年自知惭愧,于九月半起七,至明春二月底止,含佛三昧,不敢高期。但企忏悔宿业,令其净尽耳。谁知宿业,竟与真如法性,同一不生不灭。佛光普照法界,我以业障不能亲炙,苦哉苦哉,奈何奈何。书此愚怀,以期知己者代我分忧而已。(民国八年十二月初四日)
1920年,60岁,民国9年庚申,张云雷和徐蔚如搜集增加34篇,周孟由、朱赤萌、黄幼希三人合初续两编,按类编次,详为校勘,名《印光法师文钞》。在上海商务印书馆排版,出铅印本,扬州藏经院出木刻本。(法师《嘉言录题词并序》,徐蔚如原跋,载《增广印光法师文钞》附录)。大师携周群诤居士等游杭州,范古农居士拜谒。(永思集)。师言:“民国九年有数弟子于上海排印文钞,(十年正月出书、系二本之文钞、)即以照片小传请。光谓如此,则并文钞亦决不许印,遂止。”(文钞三编卷二复李慧实居士书三)。复高鹤年居士书五谈募印《安士全书》,欲挽回劫运。言:“末法众生,多多皆是不知因果。佛经深奥,看亦不能领会,故成今日之现象。光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转凡成圣之大权也。当今之世,不将因果昌明,而欲世道太平,佛法兴隆,不可得也。(民九)”。高鹤年由云南返回上海,至法雨寺与大师谈数昼夜。
1921年,61岁,民国10年辛酉春,大师约高鹤年居士同到上海挂单,高居士介绍大师会晤真达和尚,真达和尚请大师到三圣堂下院太平寺住,从此,大师常由普陀到上海弘法。(大师苦行记)。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印光法师文钞》,师在扬州将民9年所排者,刻一书册版,作四册。8月12日在南京,开示魏梅荪熟读文钞中南浔放生池疏,自不能吃肉。10月魏即吃长素。(《续编》上202页。)
1922年,62岁,民国11年壬戌,文钞又在商务印书馆排作四册,仅诸居士任印有2万部。定海县知事陶在东,会稽道尹黄涵之,汇师道行,呈请大总统徐,题赐悟彻圆明匾额。师置若罔闻,有问者,答以虚空楼阁,自无实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续编》上182页“与魏梅荪书”谈缩小排印《安士全书》,募34000余部。请魏帮助保护江苏寺产。魏梅荪、庄思缄、蒋竹庄、王幼农鼎力维持。魏提倡开法云寺念佛放生道场。通,其事遂寝。民十一年江苏义务教育期成会会长等,呈准省府借寺庙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在东,函师挽救。师即函请王幼农,魏梅荪,二居士设法,并令妙莲和尚奔走,遂蒙当局明令保护。许止净居士朝普陀,拜谒大师(续编附录)。仲夏,扬州张瑞曾重刻葯师如来本愿功德经,大师作重刻序(増广文钞卷三)。
1923年,63岁,民国12年,师令商务印书馆另排文钞增订本,作四册,初次印2万部。〈致陕西陈柏生书〉劝陈顾全大局,退出政争(增广文钞卷二书二三六页)。江西彭泽许止净居士来访,一见即成莫逆,委托许居士撰观世音菩萨感应颂。民十一二年,应定海县陶知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宣讲,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师令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净土法门各要旨,狱因亦多受感化。及沪上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发起江苏监狱感化会,聘师为名誉会长。讲师邓朴君,戚则周,(即明道师在俗姓名)乔恂如等居士,皆师之皈依弟子。由师示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及注重因果,提倡净土,为讲演之要目。而狱官监犯,因之改过迁善,归心大法,吃素念佛者,亦大有其人。(行业记)。应魏梅逊居士请,与高鹤年居士一起到南京弘法。(苦行记)。与卓智立居士书详谈出身经历(三编卷四1008页)。弘一法师再三哀恳,蒙大师同意收为弟子。(弘一法师复王心湛居士书(一九二三年二月温州))。作《广长舌序》
附: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光陕西郃阳县人,汝看文钞,岂未见蔚如(名文霨)之跋乎。诗,在洽之阳,即指此也。以县在洽水之南,故名洽阳。水于汉即乾,故去水加邑,作郃阳耳。在洽之阳之洽字,音合,不可念作狭音,余皆读狭音,不可读合音。郃阳乃伊尹躬耕之地,故亦名古莘。幼从家兄读书,初则值乱,担阁两年。次则多病,学无所成。初生半岁,即病目,六个月未曾开眼。除食息外,镇日夜哭,不歇气。后好,尚能见天。十余岁时,见韩欧辟佛之文,颇喜,兼欲学理学,故于时文,俱不愿为。家兄以其长有病也,任之。二十一出家。(光绪七年)其修净业,由弥陀经,净土发愿文,并龙舒净土文起,绝无一知识开示者。以先师及所交游者,皆禅家宗旨,光绝不受教导,以自量无此智识,故不敢耳。二十六(十二年)离陕西,至北京红螺山。光绪十九年,由北京至法雨寺,至今已三十一年矣。在法雨作閒废人,(因法雨住持请藏经、为其查考、彼遂令同来、以知光不愿任事、故令閒住、以后各住持悉依旧例、故得如此之久耳、)凡常住事务,概不预闻。初则凡山上有笔墨因缘,多令光作,光则用彼口气。如不便用彼口气,则用一别名。二十余年,印光二字,未曾一露于外,故无一过访与通信者。自民国元年,高鹤年居士绐(音台上声欺也)其稿去登佛学丛报,彼以光不欲令人知,因用一常慚之名,此非是名。而徐蔚如,周孟由见之,甚喜其与己之知见合。遍问诸人,皆不知。至四年,蔚如问于谛闲法师,谛师以光告。常惭,谛师亦不知。以鹤年持其稿,令谛闲法师看过故也。从此,蔚如搜罗排印。(在北京)至七年,持初编文钞来山求皈依,光向不收皈依,令彼皈依谛闲法师。八年,又排初编,次编。九年,又令上海商务印书馆排印留板。从此以后,日见扰攘。欲求一日之閒,不可得也。自此以后,不能不用印光之名。故凡有求题跋者,皆书常惭愧僧释印光耳。生性刚直,故绝不萌住持道场,剃度徒众之念。近有拌命欲求光出家者,光则拌命辞。皈依初则拒之,今则只好任之矣。平生不好华饰,虽名人之字画,亦所不须。照相曾有三几次,有逼到令照者,除彼自取,光绝不要。即送来,亦随便送人,概不留之。汝能依我所说,即我契友,何须要我之丑相。念佛人当专精拜佛,拜一粥饭庸僧,有何利益。今年六十有三岁,陕西乡人,及督军屡催回乡。光初以庸辞,及势不能辞,则以现事经手,不能远行告。明年普陀志成,文钞排印好,当回陕一次,尚恐复来。以梵天法云因缘,须待其大成,方可不去关顾。然人命无常,或即陨灭,固不能随己预定也。六年,陈锡周祈光修普陀山志。光欲将大士感应本迹各事理,搜辑大备,用颂体颂之,仍於每句注其事。但目力不给,尚须忏悔,求大士加被,再行遍阅大藏之大士因缘。岂知从此以后,信札人事,日见增益,了无閒暇。前三年,知事欲修,光以此意止之。去年之知事,极力护持普陀,亦急欲修。光初犹以此意告后,彼尚不肯息心,遂令彼托人修。光则无暇料理,无由满我所愿。岂知大士感应,来一江西居士,系前清翰林,笔墨超妙。见光,光问其吃素否,彼云吃华素,(研究佛学已八九年、一心念佛、但未吃长素、)光大声喝斥之,彼极佩服。因令彼为之,彼极愿意。山志请一文学家修,大士一门,许居士修,成则合之。又排印别行以广布,令天下人沐大士恩德。此事今年可成,明迟早可出书。此志乃天下名山志书之冠也,幸何如之。汝所疑所悟者,另纸书之。
弘一法师复王心湛居士书(一九二三年二月温州)
心湛居士道席,损书,承悉一一。小印仓卒镌就,附邮奉慧览。刻具久已抛弃,假铁锥为之。石质柔脆,若佩带者,宜以棉围衬,否则印文不久即磨灭矣。朽人于当代善知识中,最服膺者惟光法师。前年尝致书陈情,愿厕弟子之列,法师未许,去岁阿弥陀佛诞,于佛前然臂香,乞三宝慈力加被,复上书陈请,师又逊谢。逮及岁晚,乃再竭诚哀恳,方承慈悲摄受,欢喜庆幸,得未曾有矣。法师之本,吾人宁可测度,且约迹论,永嘉周孟由尝云,法雨老人,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徽。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明蕅益大师)步武资福(清彻悟禅师)宏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三百年来一人而已,诚不刊之定论也。孟由又属朽人当来探询法师生平事迹,撰述传文,以示后世,亦已承诺。他年参礼普陀时,必期成就此愿也。率以裁复,未能悉宣。
二月四日 昙昉疏答 录自弘一法师
1924年,64岁,民国13年甲子,作《劝戒杀放生文序》(文钞三编卷三)、《学佛浅说序》。弘一法师到普陀参礼大师,住七日,观察学习大师德行。后来作〈略述印光大师之盛德〉。陈士牧函祈归依,大师正月二十一日复函赐法名智牧,开示:如父母不肯吃素,但至诚代父母念佛忏悔,令其消除宿业,便能吃矣。又开示:唯净土一门,专重佛力。以专重佛力故,虽罪业深重,若具信愿,皆得往生。(文钞三编卷二)
附:略述印光大师之盛德(弘一法师)
大师为近代之高僧,众所钦仰。其一生之盛德,非短时间所能叙述。今先略述大师之生平,次略举盛德四端,仅能于大师种种盛德中,粗陈其少分而已。
一、略述大师之生平
大师为陕西人。幼读儒书,二十一岁出家,三十三岁居普陀山,历二十年,人鲜知者。至一九一一年,师五十二岁时,始有人以师文隐名登入上海佛学丛报者。一九一七年,师五十七岁,乃有人刊其信稿一小册。至一九一八年,师五十八岁,即余出家之年,是年春,乃刊文钞刊一册,世遂稍有知师名者。以后续刊文钞二册,又增为四册,于是知名者渐众。有通信问法者,有亲至普陀参礼者。一九三○年,师七十岁,移居苏州报国寺。此后十年,为弘法最盛之时期。一九三七年,战事起,乃移灵岩山,遂兴念佛之大道场。一九四○年十一月初四日生西。生平不求名誉,他人有作文赞扬师德者,辄痛斥之。不贪蓄财物,他人供养钱财者至多。师以印佛书流通,或救济灾难等。一生不畜剃度弟子,而全国僧众多钦服其教化。一生不任寺中住持监院等职,而全国寺院多蒙其护法,各处寺房或寺产,有受人占夺者,师必为尽力设法以保全之。故综观师之一生而言,在师自己决不求名利恭敬,而于实际上能令一切众生皆受莫大之利益。
二、略举盛德之四端
大师盛德至多,今且举常人之力所能随学者四端,略说述之。因师之种种盛德,多非吾人所可及,今所举之四端,皆是至简至易,无论何人,皆可依此而学也。
甲、习劳
大师一生,最喜自作劳动之事。余于一九二四年曾到普陀山,其时师年六十四岁,余见师一人独居,事事躬自操作,别无侍者等为之帮助。直至去年,师年八十岁,每日仍自己扫地,拭几,擦油灯,洗衣服。师既如此习劳,为常人的模范,故见人有懒惰懈怠者,多诫劝之。
乙、惜福
大师一生,于惜福一事最为注意。衣食住等,皆极简单粗劣,力斥精美。一九二四年,余至普陀山,居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师房内观察师一切行为。师每日晨食仅粥一大碗,无菜。师自云:”初至普陀时,晨食有咸菜,因北方人吃不惯,故改为仅食白粥,已三十余年矣。“食毕,以舌舐碗,至极净为止。复以开水注入碗中,涤荡其余汁,即以之漱口,旋即咽下,惟恐轻弃残余之饭粒也。至午食时,饭一碗,大众菜一碗。师食之,饭菜皆尽。先以舌舐碗,又注入开水涤荡以漱口,与晨食无异。师自行如是,而劝人亦极严厉。见有客人食后,碗内剩饭粒者,必大呵曰:”汝有多么大的福气?竟如此糟蹋!“此事常常有,余屡闻及人言之。又有客人以冷茶泼弃痰桶中者,师亦呵诫之。以上且举饭食而言。其他惜福之事,亦均类此也。
丙、注重因果
大师一生最注重因果,尝语人云:”因果之法,为救国救民之急务。必令人人皆知现在有如此因,将来即有如此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欲挽救世道人心,必须于此入手。“大师无论见何等人,皆以此理痛切言之。
丁、专心念佛
大师虽精通种种佛法,而自行劝人,则专依念佛法门。师之在家弟子,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学欧美者。而师决不与彼等高谈佛法之哲理,唯一一劝其专心念佛。彼弟子辈闻师言者,亦皆一一信受奉行,决不敢轻视念佛法门而妄生疑议。此盖大师盛德感化有以致之也。
以上所述,因时间短促,未能详尽,然即此亦可略见大师盛德之一斑。若欲详知,有上海出版之印光大师永思集,泉州各寺当有存者,可以借阅。今日所讲者止此。
(本文系弘一大师一九四一在泉州檀林福林寺念佛期讲)
1925年,65岁,民国14年乙丑冬,令中华书局排增广本,作四册。致书黄函之居士,劝丧事作佛事宜转椅念佛(增广文钞卷二书二四六页反面)。作《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缘起序》。六月初二复陈士牧居士书六开示:凡念佛人,但宜至诚恳切,一心正念。绝不妄想见佛见境界之事。以心若归一,见佛见境界,皆不至妄生欢喜。遂致得少为足,便成退惰。不见佛不见境界,亦了无所欠。心未归一,急欲见佛见境界。勿道所见是魔境,即真系佛境,以心妄生欢喜,即受损(谓生欢喜退惰)不受益矣。当以至诚念佛为事。勿存见佛见境界之心。(文钞三编卷二400页)。十月复陈伯达居士书一叙光绪十二年朝五台事。(文钞三编卷三)。德森法师离开江西百仗,与了然法师到普陀山拜谒大师,大师出函介绍到佛顶山藏经楼挂单,此后德森法师即终身依止大师。(永思集续编)
1926年,66岁,民国15年夏,中华书局出增广本,书名《增广印光法师文钞》。请戒尘师为灵岩山寺住持,永作十方常住。夏,到无锡弘法,一周后到苏州。(《永思集》谢慧心至陈无我书)。七月作《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作《陆西林居士感应记》(增广文钞卷四记二八页)。作《敬为施资流通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1927年,67岁,民16年,(六十七岁)政局初更,寺产毫无保障,几伏灭教之祸,而普陀首当其冲。由师舍命力争,始得苟延残喘。及某君长内政,数提庙产兴学之议,竟致举国缁素,惊惶无措。幸师与谛老在申,得集热心护法诸居士计议,先疏通某君,次派代表请愿,而议未实行。逮某君将退,又颁驱僧夺产条例,期次第剥夺,以达灭教目的。幸条例公布,某即交卸,得赵次陇部长接篆,师特函呈设法,遂无形取销。继嘱焦易堂居士等鼎力斡旋,始将条例修正,僧侣得以苟安。(行业记)。2月《印光法师嘉言录》排报纸版,师作题词,12月8日排书册本,师作序。《嘉言录题词并序》(题词系民十六年二月排报纸本所作序系民十六年十二月八日排书册本所作)。《与明本师书》教戒真达师弟子(续编卷上十五页)。作《净土三要述义序》、
1928年,68岁,民17年,师因厌交通太便,信札太多,人事太繁,急欲觅地归隐。有广东皈依弟子拟请往香港,离普陀,暂住上海太平寺。作《地藏经石印流通序》、《梵纲经菩萨戒集证序》、《净土辑要序》、《感应篇直讲序》、《到光明之路序》、《石印闺范缘起序》、《地藏菩萨往劫救母记序》、
1929年,69岁,民18年,师离山在沪,校印各书,急欲结束归隐,时有广东弟子黄筱伟居士等数人,建筑精舍,决欲迎师赴香港,师已允往。其达乃以江浙佛地,信众尤多,一再坚留。终以法缘所在,遂于十九年(七十岁)二月往苏,即就报国掩关。佛成道日于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开示,范古农记录。答应香港数弟子之请,欲到香港归隐,被诸师挽留。撰《介绍用三星素皂书》。作《新编观音灵感录序》、《地藏菩萨本迹灵感录序》、《普门品讲义序》、《日诵经咒选录序》、《历史感应统纪序》、《净土问辨功过格合刊序》、《觉后编序》、《重印达生福幼二编序》、《重印寰球名人德育宝鉴序》、《放生杀生现报录戒杀放生各文合编序》、《五台山碧山寺由广济茅篷接法成就永为十方常住碑记》、(文钞续编下)
1930年,70岁,民19年2月,师由上海太平寺到苏州报国寺闭关,关中圆成普陀、清凉、峨眉、九华四大山志的修葺。当家明道师令人偷抄师之信稿。另排《历史统纪》增修本。仲春作《朝暮课诵白话解释序》。冬撰《净土十要原文发刊序》、《念佛三昧宝王论疏序》、《饬终津梁序》、《重订西方公据序》、《劝世白话文发隐序》、《饬终津梁跋》,作《临终三大要》。明道师承师命在上海觉园创立弘化社。
1931年,71岁,民20年,弘化社移到苏州报国寺。《复云南王德周居士书》说:当今之世,纵是已成正觉之古佛示现,决不另于敦伦尽分,及注重净土法门外,别有所提倡也。(见《续编》卷上20页)。《复周颂尧居士书》答复对一吃素念佛二十余年老太太被汽车撞死的疑惑。(《续编》卷上22页)排《净土十要》之原本。(《续编》上53页)。“竭诚尽敬为学佛之无上秘法”。作《普陀洛迦新志序》、《弥陀圣典序》、《净土篇序》、《佛祖心灯禅净双勋合编流通序》、《正学启蒙三字颂齐註序》、《卫生集序》、《江苏水灾义赈会驻扬办赈经历报告书序》、《务本丛谭序》、《净土指要》(各序见文钞续编下)、《敦伦莲社缘起序》(文钞三编卷一复宁德晋居土书四)。
1932年,72岁,民21年,明道法师十月去世,弘化社事也归大师承担(文钞三编卷一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作《一函遍复》,开示净土法门。信末说:“光老矣,精神日衰,无力答复来信。但以邮路大通,致远近误闻虚名,屡屡来信,若一概不复,亦觉有负来意,若一一为复,直是无此精神。以故印此长信,凡有关修持,及立身涉世,事亲教子之道,皆为略说。后有信来,以此见寄。纵有一二特别之事,即在来信略批数字,庶彼此情达,而不致过劳也。若欲大通经教,固当请教高树法幢之大通家法师。须知大通经教者,未必即生能了生死。欲即生了生死者,当注重于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也。”6月汉口水灾,芜湖水灾,江北赈灾等,捐1430元,其中1000为印书款。秋《净土十要》印出。李圆净居士劝师修清凉、峨眉、九华三山志。作《佛学救劫编序》、《法云寺放生徵信录序》、《灵岩寺永作十方专修净土道场及此次建筑功德碑记》。示华权师病中法语,劝一心求佛慈悲,接引往生西方。
1933年,73岁,民22年,作《净土五经重刊序》,《重修清凉山志序》、《净土圣贤录序》、《昆山佛教西方莲华会缘起序》、《圆瑛法汇序》、《南京三汊河创建法云寺缘起碑记》、。冬,凡有来信,均令以后切勿来信,来决不复。亦不许介绍人归依,以免因过劳而丧明与失命。以目力不给,已于二十二年冬登新申报(按即新闻报申报)半月刊,拒绝一切信札差事。
1934年,74岁,民23年,十一月,由于近来目力更衰。一切笔墨差事,均不能支。于十三十四日登上海新申二报,十五登佛学半月刊,拒绝笔墨差事(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二)。《复德畅居士书》“一切事皆不可倚靠,惟有西方阿弥陀佛,乃我等一切众生之大倚靠。”“常人总不见自己有过,圣人总不见自己有德。”(《续编》上27页)。作《重修峨眉山志序》、《净土五经后附华严经净行品缘起序》、《天台山国清寺创开放生池碑记》、《天台山国清寺创建养老养病助念三堂碑记》、《彻悟禅师像赞》。
1935年,75岁,民24年,明道师去世,抄录师之信稿工作遂停(印光文钞续编发刊序,按:此序说的明道师去世时间与文钞三编卷一复宁德晋居士书十所说时间不同)。作《晋莲宗初祖庐山慧远法师文钞序》、《大方广佛华严经楷书序》、《灵岩山笃修净土道场启建大殿记》、《远公大师像赞》。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四言:“今日王幼农以陕西匪灾筹振,为光寄捐册十本。光一向不募捐,况当此困苦艰难之时,遂以印书款令汇一千元。”之基础。资福亦从兹保全,渐次中兴。全国教育会议,某教厅长,提议全国寺产作教育基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议决,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端揭载,群为震惊。时由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及常务理事大悲明道诸师,关黄屈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叩关请示。师以卫教相勉,及示办法。返沪开会,公举代表,入都请愿。仗师光照,教难解除。
1936年,76岁,民25年,作《灵岩开示法语序》、《无量寿经颂序》、《影印宋碛砂版大藏经序》、《物犹如此序》、《歧路指归序》、《祭祖用素序》、《中国济生会苏州分会捐放生池园永为灵岩山寺下院功德碑记》(以上序、记见续编下)、《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流通序》、《净土五经跋》。九月圆瑛法师和屈文六居士请师到上海护国息灾法会作开示,十月初六到上海,初七法会开始,十五圆满,大师每日开示,无锡二、三居士录音整理,求师鉴定,师就邓慧载记录笔削,并作《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序》。杨信芳女士梦观音菩萨示知印光大师为大势至菩萨化身。(《印光大师永思集》82页纪梦悼印光大师)。
1937年,77岁,民26年冬,为时局所迫,顺妙真等请,移锡灵岩山寺。妙真师又令于半月刊等报抄录师之信稿。师只好顺明道、妙真二师之意,详校令排流通。是为《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复游有维居士书》回顾20年来为人忙。苏州屡被轰炸,有劝师转移者,师不为所动,日唯念佛、念观音、念大悲咒,为护国、护民、护己之据,“如定业难逃,炸死,随即往生,亦所愿也。”(续编216页复郑斐谌居士书)。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七中说:“又现今战争酷烈之极,为从来所未有。以后凶器愈精妙,人民愈难生活。无论老幼男女,均当念佛求生西方,庶不至生生世世受此苛虐。现在国难甚剧,凡一切人,均当一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以祈战事速息,人各安生。光于六月廿八,以所作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之广告,寄上海新闻报申报馆,令各登十天。七月初八开仗,报虽出而发送难周,又令漕河泾习勤所印七寸见方单张五十万,邮寄各省佛教机关,以战事停印。此文不独为战事,平靖后不妨再印。达生编后所附,当于平靖后相机而办。战事未息,事事不能进行。劝念观音广告,于报裁寄一分,祈展转普告大众,则利益大矣。(廿六年八月初三)”。作《重修九华山志序》、《释门法戒录序》、《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重刻序》。
1938年,78岁,民27年,作《灵岩山寺净土道场念佛仪轨序》、《历朝名画观音圣像珂罗版印流通序》、《劝修念佛法门序》。张觉明居士来信汇报避难莫干山,劝难友、秦吉了、使女念佛。
1939年,79岁,民28年己卯,作《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发刊序、《思归集发刊序》、《香光庄严匾额跋语》,孟夏作《因果实证序》。冬,外国人某氏到灵岩谒见大师,有所请问,互用笔谈,大师略述行愿(大师自述,文钞三编卷一一页)。作《挽回世道人心标本同治录序》(文钞续编下)
附:大师自述
民廿八年冬,外国人某氏至灵岩,谒见大师有所请问,互用笔谈,大师自述略历行愿如左。
经历:光绪七年出家。八年受戒。十二年往北京红螺山。十七年移住北京圆广寺。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住闲寮。三十余年不任事,至民十七年有广东皈依弟子拟请往香港,离普陀,暂住上海太平寺。十八年春拟去,以印书事未果。十九年来苏州报国寺闭关。廿六年十月避难来灵岩,已满二年。现已朝不保夕,待死而已。此五十九年之经历也。一生不与人结社会,即中国佛教会,亦无名字列入。
近来动静:自到灵岩,任何名胜,均不往游。以志期往生,不以名胜介意故。
行事:每日量己之力,念佛并持大悲咒,以为自利利他之据。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不接 住一寺。
主义及念佛教义:对一切人,皆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劝。无论出家在家,均以各尽各人职分为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人无贵贱,均以此告。令一切人先做世间贤人善人,庶可仗佛慈力,超凡入圣,往生西方也。并不与人说做不到之大话,任人谓己为百无一能之粥饭僧,此其大略也。
1940年,80岁,民29年冬10月27日,略示微疾,28日午后1时,召集在山全体执事及居士30余人,到关房开会,说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以妙真师任之。众拟11月初九、初四升座,师都说迟了,定11月初一升座,师曰可矣。开示本寺沿革达两个多小时。初三晚,进稀粥晚许,食毕,对真达师等说: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此后精神逐渐疲惫,体温降低。初四早一时半,由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即大声念佛。2时15分,索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时许,妙真到,嘱咐他要维持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后不复语,唇动念佛。延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
附:印光大师示寂记
灵岩山寺护关侍者
印光大师,今年八十,法体素健,夏历十月廿七日,为寺中沐浴之期,是日清晨七时许,大师自关房策杖赴浴室,步履稍急,足忽踬,由随侍人扶回关房,即延吴无生居士诊视,毫无损伤。二十八日早起,精神如常,午间亦进饮食,下午一时,大师召集在山全体执事及居士等三十余人,告众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以妙真师任之。于是詹于十一月初九日,为妙真师升座之期。大师曰:”太迟了!“次、改选初一日,大师曰:”斯可矣。“议定后,进晚餐,即休息。至后夜分,抽解六次,皆溏泻。二十九日晨,精神少现疲乏,过午即恢复,行动如常,晚食稀粥一碗,且准备翌日亲为妙真师送座。入夜安寝,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并讨论接座仪式颇详。因真达老和尚由沪赶至,故送座之事,乃由真老行之。来宾有叩关问疾者,一一与之周旋。是日略进饮食,入晚就寝。初二日早起,精神体力稍有不适,延王育阳、李卓颖两居士,及本寺昌明师,合拟一方,服药后,眠息二三小时。晚来众为助念,安卧入睡。初三日,早午均见良好,尚能自己行动,至解房大小净,便后洗手,佛前礼佛。及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入晚又进粥碗许,食毕,对真达老和尚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说毕,少须,大便一次,尚不须人扶侍。嗣后精神逐渐疲惫,十时后,脉搏微弱,体温低降。初四
日上午一时三十分,大师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大师坐床边呼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去西方。“说竟,即坐椅上。侍者云:”未坐端正。“大师复自行立起,端身正坐,口唇微动念佛。三时许,妙真和尚至。大师吩咐云:”你要维持道场,你要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自后即不复语,只唇动念佛而已。延至五时,如入禅定,笑容宛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祥生西矣。直到现在,矗坐如故,面貌如生。
护关侍者谨白一九四零年夏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时记。
〔编者按〕妙真和尚升座之期,詹日两天,大师均以为迟了,是乃预知时至,特不明言耳。舍报之前,易榻而椅,整身端坐,从容念佛,泊然而化。大师之上登安养,瑞相已昭然矣。
1941年,农历2月15日,大师示寂百日,举行荼毗,荼毗后三日,检骨得五色舍利珠百余颗,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余粒。
附:印光大师舍利灵变记
袁德常
印光大师于去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预知时至,身无病苦,面西端坐,念佛而逝。时予亦若有所感召。适于是冬十一月初二日,领同最后一般弟子,朝山皈依。灵岩僧众,且惊为侍疾而来,何以预悉?其实恋恋师门,已近十载,恩同父母,年必三五至,至必一二宿,多所摄受,深沾法益。此行遂得亲侍左右,执手晨夕,训迪殷殷,遗音在耳。不意圣凡顿别,再觐无由,最后一面,言之痛心。今年二月十五日,师尊百日纪念,举行荼毗,予以无锡净业社代表,参加典礼,先二日到山,灵前助念;十四日风雪交加,十五日风和日暖,十六日又骤变阴雨,一若人天同此悲感,众生福薄,此后谁来度生者!荼毗时,但见白烟西去,不绝如缕,遍山善信,一路跪拜,悲壮念佛,声震若雷,此情此景,岂非师尊道德所感?予既参加荼毗典礼,当欲亲睹舍利。又以十九日,观音圣诞,社中祝圣,不能不返。十七日早餐后,向方丈和尚告假起行,忽闻人云:灵骨已出,舍利无数,遂往化身窑探视,则见尚有少数余灰,二三僧人,伏地检寻。问之,果然。随即礼拜,跪请舍利。相继而来者,又有十余人,莫不获得舍利,满愿而去。予独一无所得,同人有以圆正不具之舍利见赐者,感激非常,承以掌心,虔诚念佛,继续检寻,后见一小舍利,光明触目,亟欲取出,几乎得而复失。幸有同人代为检得,再放掌中,则见掌中已变有两粒,其他一粒,不知从何而来,并此则已得其三矣。此岂非师尊慈悲愍我愚忱,灵感所赐欤!舍利既得,于愿已足,但见灰中尚遗极小骨屑,窃思此皆师尊精血所成,小大何别,尤当珍重。发愿专检灵骨,当与舍利一并供养社中,永久纪念。午餐后,乘车返锡,抵家时已七时许矣。晚餐后,唤集家人,焚香顶礼,迎请舍利暨师尊灵骨;启而瞻视,忽见骨中尚有无数舍利,光耀夺目,亦不知从何而来!此又是师尊怜愍吾锡一般苦恼众生,特垂灵异,照开昏蒙,令启正信。此之利益,叹莫能穷矣!翌日,供奉社中,大众礼拜参观,则见五色舍利,大小不等,光明烂灿,有如明珠,莫不悲喜交集,惊为希有之圣瑞。从此吾邑善信,皆可礼拜获福,增长善根,佛恩师恩,可谓重矣!一九四一年二月无锡袁德常谨记。
更新于:9个月前